借完了书,又在杂事处办理好了传音号,楚歌才打道回府。
还未至落霞峰顶,便在山道上撞见了美人师父。
独孤芮双手抱胸,秀气的眉毛一挑:“今天怎么回来地这么晚?都快过了巳时了。”
“今天晨练结束后受祝师姐启发,去藏经阁借了本书……”楚歌扬了扬手中的《修仙常识》:“顺带又去杂事处办了传音号。”
“游手好闲。”独孤芮冷笑一声:“我还替你担着心呢,后天就得上擂台了,你倒是一点不慌。”
“有师父在,自是不慌。”楚歌爽朗一笑:“师父昨日传我那‘破法式’,实在是精妙非常。我已经能够想象那杜子伟届时震惊之态了。”
“哼……”独孤芮轻哼一声别过身去,微微翘起的嘴角却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切不可大意轻敌。”
“那杜子伟也是有师承的。约战一事,可大可小,既可以说是你二人私下生隙较劲,也可以说成是碧落和落霞峰弟子之间的一次较量。”
“现在碧落峰里肯定也有人在给他开小灶呢。”
“破剑式毕竟只是限制敌方的手段,你还得学一点增益自身的本领才行。随我来演武场,今天为师再接着教你几手~”
独孤芮背影婀娜,步履轻盈,看起来步伐不大,走地却是极快,仿佛缩地成寸一般,楚歌在后面累得够呛。
片刻过后,落霞峰演武堂正中央,师徒二人面对面席地而坐。
独孤芮纤指轻弹,大厅四角香炉中的凝神香便无风自燃,为这演武堂中平添了一份安宁清幽之气。
“后天就要开打了,咱们这两天算是临阵磨枪,再教你什么高深剑诀、五行术法,说实话有些来不及了。”独孤芮望着眼前正襟危坐的弟子,话语中胸有成竹:“为师今天却是要教你两样偏门的诀窍。”
停顿了片刻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极富个人特色的说明:“打架很管用。”
独孤芮今天要传授给楚歌的两个术法,分别唤作“神行”和“御甲”,都不是那种具备属性的攻击术法,而是专注于辅助。
顾名思义,神行术可以使人身形矫健,步履轻便,交锋躲闪之间也更容易;而御甲术则是可以铸灵为甲,增加自身的防御力,倒确实都是打架需要的属性。
“师父,就只有这两个了吗?”楚歌眼巴巴地望着独孤芮:“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如多教我一些,到时候我直接给他干懵!”
独孤芮被他这幅作态气笑了:“说得轻巧。你真以为这术法是那么容易就好学会的?”
“寻常天分的修士,三天功夫能掌握一门神行术,便已算快的。我是看你领悟破法式快得离谱,估摸着你是有悟性的,才想着接下来的两天里教你这两招。”
“不要好高骛远,接下来这两天能将这两门术法掌握完全,就是成功了。”
“尊听师父教诲。”楚歌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关切,连忙点头。
事实上,独孤芮精心选出来这两门术法,也是考虑到楚歌当下速成的需要。
这俩虽然适用性极广,但原理上来说真不难。
“神行”说白了就是通过操纵身体附近的灵力,减少自身移动所消耗的气力,顺带缩短做出各种动作所需的时间;毕竟修士对于灵力的操控,很多时候比对自身躯体的操纵来得更自如。
而“御甲”就更简单了,将天地间本就存在的灵力捕捉固化,凝结成甲胄来抵御攻击减免伤害——这对于与灵力亲和度高一点的修士来说,几乎没有门槛。
因此在她看来,楚歌应该很快就可以入门,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反复练习,进而提高熟练度而已。
事实也确实如此,甚至比她的预估更夸张。
“如何,师父?”楚歌身遭裹着神行术的青光,在演武堂中飞速地闪转腾挪,周身要害处还都凝出了暗银色的甲胄。
他右手持着婵娟在空中挥舞,剑锋所至,灵力激荡,显然是已经催动了破法式。
这一套下来耍得像模像样,让一旁观看的独孤芮不由得心神激荡。
“即便是我,在超凡期时也绝无可能做的比这小子更好……更可怕的是,这才一个多时辰啊。”
独孤芮总算是感受到了当年被自己这个天才所慑的师长及同辈们的心情。
“简直是……妖孽。”独孤芮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凛:“谢老头这阵子总是叨叨什么,天下将乱,必有妖孽。”
“而那降世的妖孽,就是这天地大局中蓬莱唯一可以仰仗的棋子……”
“像小楚歌这般夸张的天资,这世间已是多久未现了?”
想到这里,她顿觉无趣,完全不想将此时正在场中傻乐的徒弟与那些一看就不吉利的卦象联系起来。
“楚歌他能拜入我落霞峰,就是天生与我有缘。”独孤芮轻抚佩剑,心中逐渐坚定:“只要有我独孤芮在的一天,小楚歌就绝对不会沦为什么狗屁棋子。”
“只要落霞峰还立在这蓬莱群山中,他作为我落霞峰的首徒,我便能护他周全。”
此时已过午时,烈日高悬,万里无云。宁静清幽的演武堂也被这骄阳所照亮,无比通透。
银发白衣的美人望着那场中神采飞扬的少年,长袖轻扬:“小楚歌,别练了。”
“差不多了,咱们吃饭去。”
场中少年闻言连忙抛下手中飞剑,乐呵呵地凑上前来:“好耶师父,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看着少年热切的模样,独孤芮一瞬间似是放下了心事,莞尔一笑:“你这小子,吃饭倒是积极。”
眸中有海,璨若星辰。
这是楚歌第一次见到美人师父这样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见他呆滞的模样,独孤芮眉头微皱,便是一个熟悉的脑瓜崩敲在了楚歌的额头上:“发什么呆呢?”
“师尊风姿卓绝,是弟子失态了。”楚歌低头拱手,言语间倒是情真意切。
他这般大方坦荡,独孤芮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如何接话,只得反手唤出飞剑,望向虚空处:“上剑。”
片刻过后,二人便已坐到了食堂之中。
楚歌一瞥独孤芮面前的餐盘,果不其然又是一份鹤腿饭。
第一次见蓬莱剑宗山头上那飞来飞去的仙鹤时,楚歌还在心中暗叹仙家风采,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肉鹤。
看着美人师父专心进食的样子,他突然心生好奇:“也不知光师尊一人,一年下来就要吃掉多少只仙鹤?”
独孤芮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银箸,面露凶光:“[○・`Д´・ ○],吃饭的时候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啊,没有没有。”楚歌正忙着否认,右边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小楚歌,还有独孤师叔!”来人娇俏可爱,元气满满,不是祝澜还能是谁?
“啊,是祝澜姑娘……”楚歌微微一笑:“祝姑娘是一个人来吃饭的吗,要不要一起?”
“我已经吃完啦!”祝澜摇了摇头:“你们今天来的有些晚哦。”
她瞥见独孤芮面前的餐盘,眼中一亮:“独孤师叔,你也喜欢吃鹤腿吗?”
独孤芮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嗯了一声。
“鹤腿饭是不错,但是我觉得鹤腿还是烤着好吃!”祝澜遥遥地指了指另一边:“下次师叔可以试试七号窗口的鹤腿饭,很妙的!”
“哦。”独孤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便低下头去专心吃起饭来。
不知为何,楚歌总觉得今日的师父好像有些……冷漠?
不过祝澜生性跳脱,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又向楚歌安利了几样话本后,便准备离去。
“对了,祝姑娘。”楚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唤住对方:“我今天去办了传音号啦,我的号码是九五二七。”
“好,我记住啦~”少女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编号9527……”楚歌突然回想起了这串代号在现代的特殊寓意,不禁噗嗤一笑。
“人都走了,还笑什么?”独孤芮看他这幅样子,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不是的,师父,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与祝姑娘无关……”楚歌刚要解释,却见对面的美人师尊翻了个白眼:“你既已入门,为何不唤她作师姐?”
楚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是祝姑娘自己要求我的,她说我喊她师姐的话,总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独孤芮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早入门便是师姐,晚入门就是师弟,何怪之有?”
“你急着去弄传音号,就是为了跟祝澜通讯罢?”
说到这里,她竟颇为做作地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起来:“可叹为师为你操碎了心,你却还惦记着人家长虹峰的师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楚歌又不是傻子,哪还看不出来自家师父在闹情绪,却又不知究竟为何,只能拍着胸脯立誓:“师父的授艺之恩,楚歌没齿难忘。我楚歌生是落霞峰的人,死是落霞峰的鬼,绝无二心……”
“噗嗤。”看他这幅样子,独孤芮也再绷不住,被逗得开怀一笑:“都是蓬莱的人,你说得跟我冤你投敌似的。”
“吃快些,咱们下午还得操练。”
“师父又要教我新的术法?”楚歌两眼放光。
“好高骛远。”独孤芮放下银箸,又白了他一眼:“老规矩,给你喂招。”
“贪心!”楚歌正欲解决掉面前汤饭,忽闻一声苛责入耳,放眼望去,竟是老熟人——那位骂过他两次相貌平平的秃头修士。
他一脸愤懑地盯着这边,一边用力撕咬着碗中的肉食,仿佛口里嚼的是楚歌的血肉一般,一边还不住地念叨:“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实在是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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